“那是我不要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由慕寰宸说出来，竟有几分得瑟。

“好了好了，听我说完。”慕寰宸蹂躏慕续琰的头发一番：“再说了，我也不可能一边做皇帝一边做云家堡的堡主吧。”

“还记得当年你小时候我告诉你的吗？适当的弱势会带来更多的好处。如今正值乱世，外患不断，与其将来天下之战时被内忧掣肘，不如现在就解决。”

“如果天临帝是皇甫御那样，那些人的小动作又怎么敢做出来呢？当众人以为天临帝是一个仁和的甚至懦弱的皇帝时，才会大摇大摆的走进自己的坟墓。”

“你才不懦弱！”慕续琰出声，温和的慕寰宸是慕续琰十几年来的依托，即使知道皇甫御也是慕寰宸的时候，慕续琰依旧不愿否定和他相处多年的那个人。

“你啊，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慕寰宸失笑：“见过了我皇甫御的一面，你该知道，我怎么会是懦弱呢？”

“……只是习惯了。”慕续琰的声音很低，脸也红了，不知是感概还是害羞。

慕寰宸挑眉，用好的那只手搂过慕续琰继续道：“琰儿，正是因为你的习惯啊。如果我之前就告诉你，皇甫御就是慕寰宸，你会怎么想？”

怎么想？慕续琰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是个要强的人，如果知道慕寰宸会武功，而且强的不像话，甚至连性格都是完全反的，那么他十几年的信念就会崩塌，甚至一时气急以为父皇就是在耍他，他的努力就像是笑话般赤裸裸的讽刺他。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他自己都无法想象。

不然他之前也不会明明就算怀疑皇甫御是慕寰宸而不敢承认。

“所以我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慕寰宸最后总结。

昨天的确是一个好时机。慕续琰把脸埋在慕寰宸胸膛里，闷声道：“我情愿你骗我也不愿你出事。”昨天那一幕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但，谁说慕寰宸昨天那不是苦肉计呢？

慕续琰算完账，就轮到慕寰宸开始算账了。

有一点他必须问清楚，不然会成为两人之间的隔阂，以后甚至有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