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陈丽也乐呵呵地和他们说笑,“小司是有点本事的。这回话都被他说完了,老许你回头去重新写稿子吧。”
黎楷也朝许明家开起玩笑,“记得不许剽窃我们小司哦。”
“好。”许明家无奈地摇摇头,朝身边这几个运动员说道:“总之今天过后我已经可以交差了。后面的比赛你们都是为自己在比,放轻松点。”
这话说到底还是为了帮运动员减轻的负担,就像他们几个教练根本没有提及首金的事儿一样。
但是为自己比?
黎楷觉得这个概念比司安恪在镜头前胡诌的内容还要让她觉得不熟悉。
曾经那么多年的竞技生涯,那时的教练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们——走出国门,走到世界赛场上的那一刻,你代表的就不是你自己。
在奥运会这个充满国际交流的会场,你的一言一行都意味着其他国家的运动员、观众未来会怎么看待你的祖国;你的所有成绩也都不仅仅是你个人的荣辱得失,还会影响国家形象。
和平时期,运动员的成绩已经成了国力最好的象征。
所以你要拼命训练,你不能在奥运会上失误,就算你赛前打三针封闭也要上场为国争光。
“知道啦——”陶予思最先回答总教练,语气仿佛在应付自己唠叨的家长,“教练你放心啊,这都什么年代啦,老早不兴那一套了。”
其余运动员也纷纷点头。
是呀,这都什么年代了。
司安恪从人群后面绕过来 ,把手搭在黎楷肩上,强迫她加入了赞同的行列。
道路的两旁新栽了许多冬季尤其郁郁葱葱的大树,反倒显得北城气候不错,黎楷和司安恪肩并肩走在会奥运村的路上。
“其实我特别搞不懂。”司安恪手提两份金牌礼盒奥运村的路上,还不忘记问,“你一个上美高的人,为什么对竞技体育的理解这么老派啊?”
即便他谨慎地刨去了所有尖锐的用词,依旧刺痛了黎楷敏锐的神经——她才不老呢!她就没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