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过伤的运动员哪里知道脑震荡的恢复有多么艰辛?原本易如反掌的动作,可能要千百遍练习后才能勉强和受伤前的水准齐平。
你看,那年四大洲锦标赛上受伤的美国运动员不就现在还没爬回二号的地位吗?复役老将和飞升小将都已经对那两张奥运团体赛入场券势在必得了。
飞升小将格雷和沃克尔或成最大输家,他们属于另一波——火冒三丈的。
“这不公平!”格雷扯着男伴沃克尔的袖子就去找教练诉苦,“他们凭什么给滑联做技术分析的模特?”
偏偏别的项目还多多少少给“参演”的运动员暴露出了些瑕疵,只有他们项目的黎楷和司安恪,表现至臻完美。
他们的教练老头还在一遍遍重播黎楷和司安恪录制的片段,并抽不出空来理他们。
盛佳悦的设备专业,更知道怎么拍花样滑冰。她能准确地将镜头聚焦在教练、裁判们想要看到的位置上。
“你们最该做的是好好练习。”又看了两遍以后,老头总结陈词。
争取在四年以后打败他们。
后半句太打击运动员的积极性,就算格雷和沃克尔的教练再直接也不敢说出口。
但凭借他的眼光看来,至少黎楷和司安恪在视频中的表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确实超过了上赛季世锦赛上被形容为“惜败”的摩尔和特伦布莱。
摩尔和特伦布莱败了。败在这样的水平之下,其实不需要为他们惋惜。
老头作为善意第三方,倒是看得很客观。
十二月中旬国家队有两件大事。
一是北城举办的大奖赛总决赛;二是黎楷和司安恪按捺不住上冰训练了。
大奖赛的举办让首体训练馆格外冷清,有比赛的跑到隔壁体育馆去参加官方训练,没比赛的权当放个假,也游荡去首都体育馆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