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阳不住宿舍,在北城攒了个小套。
凌晨一点半多还在单位里,多半有心事。
“最近总想到一个老朋友。”徐舒阳开诚布公,“她走了很多年了。”
黎楷和司安恪俱是一惊。
一个是青年人难得直面生死的震撼,还有对自己的理解有几分不确定。
一个是……
好家伙,老朋友竟是我自己。黎楷一个猛抬头往天台上望去,脚下绊了一步才稳住身子。
她现在拉司安恪走还来不来得及?
司安恪扶了她一把,注意力却还全在徐舒阳身上,“和黎楷受伤有关系?”
他很敏感,总能准确抓住旁人的情绪。
从黎楷受伤那时起,教练的状态就很糟糕。
“知道你们总教练以前那个女伴吧?我师姐。”徐舒阳伸出脚,在沥青路面上圈画着,“就在这个地方。”
黎楷发觉大事不妙,她刚想用姚洁的名字混淆视听,徐舒阳就堵死了她这条路。
“黎……楷?”司安恪总觉得用最熟悉的名字来形容一个陌生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嗯。”徐舒阳点头,“当时我刚和她在天台上说完话。”
别说了……黎楷脸色有些发白,但在首体夜里惨白的灯下倒是看不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