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漂亮, 像那种戏曲舞台上敷了粉的小生, 特别适合拿把折扇或一段柳枝。每一段指节都十分纤长, 从根部到指尖粗细匀称, 看不到一点突出的骨节,系起鞋带来都赏心悦目。
不过黎楷此时更加直观的感受是——他劲儿真大。
看他轻轻松松两下一抽,黎楷觉得这比她使上浑身力气系出来的都要紧。鞋帮完全贴合着她小腿末端, 为她的脚踝给予前所未有的支持。
“会不会痛?”司安恪正了正自己在鞋带上系的小蝴蝶结。
“完美。”黎楷朝他比个大拇指,就跟着司安恪蹦上了冰面,热身的时候也不忘回季依晨的消息。
习惯跟在黎楷身后保驾护航的司安恪见状,整个人悄悄贴上到黎楷的后背,趁她不注意一把将手机拔起来,“典型的冰上危险行为啊。”
他按熄屏幕,把手机还给因为吓了一跳而转身的黎楷。
“你也不问问我在干嘛?”
两人并排叉腰有一脚没一脚地蹬冰,和冰上其他的初学者没什么两样。
“这还用问?多半是连枞换女伴的事儿。”
“没劲,假装问一下怎么啦!”
“哦哦哦,我问,我问。”司安恪举双手投降,顺着黎楷的话题接下去,“那你刚才给谁发消息呢?”
“季依晨。”
“她说什么?”
“她很心痛。”黎楷模仿着季依晨的东北腔,“她一想到要离开自己美丽的家乡,常年在北城训练,就觉得人生老没意思了。”
司安恪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她真这么想?”
“别光看季依晨笑话啊?她枞哥有跟你们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