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也只能拿上男女单工资一半的许明家严肃地朝自己的队员们表示,你们省里面的工资完全不受国家队控制,和他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这个问题之后倒是可以往中央提一提,”许明家安抚着手底下最优秀的一批运动员们,“反正他们审批项目经费的人也不知道咱们行规不是?”
双人和冰舞运动员们热闹的喊起了总教练万岁。
司安恪在一阵喧闹中悄悄凑到黎楷耳边,压着喉咙和她说小话,“提完怕不是南城的奖金要减半了?”
黎楷这个上辈子见过甚多冰协黑幕的运动员,被他戳中了奇怪的笑点,一时间前俯后仰。
还真有可能。
毕竟各个省的体育局爸爸们基本都“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只想要运动运的成绩当政绩,但却不想给他们花钱。
南城市局要是被当做当做正面典型,少不得被其他局记恨上。
玩笑归玩笑,许明家提案势必要经过百合。就黎楷看来,要是他真打了这个报告,到时候可能先得闹出点家庭内部矛盾来。
候机室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有师兄师姐、曹婧这样和微博上发来贺电的粉丝聊天的,有方白宁这种出来一定带本书抓紧看完的,也有司安恪夺命补课好几天的。
徐舒阳拿着纸笔正在和齐晓博讨论手下大将黎司的编舞问题,许明家一如既往地忙着和曾经的功勋教练肖宏辉打电话汇报情况。
这是一个相当安逸懒散的下午。
12月少见的阳光透过候机厅大块的玻璃洒满一整片座椅,原本坐在周围的人也心生羡慕地跑过来享受难得的阳光。
黎楷把脑袋靠在司安恪肩上,抱着书包闭目养神。
这就是她最爱国家队的地方——赛前是国,赛后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