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纵手劲极大,不住颤抖着,几乎要将自己手中之物捏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宁剑微微皱了皱眉头,手却没有抽出,任由祁纵这么握住,耳边是祁纵急促的呼吸,如溺水之人遇到一块浮木,将其当做自己全部的依靠。
这种极端的压抑在黑暗中无限传递,宁剑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慢慢沿着祁纵的掌心滑动,向上卡在了他脆弱的脖颈之上。
没有丝毫的防备,手下是不住颤抖触感,满是小心翼翼,满是害怕恐惧。
杀了祁纵的机会就在自己手中,如此的简单。
只需要慢慢的收紧,一点一点——
“师兄,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我知道错了,真的,我知道错了。”
祁纵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宁剑猛然松了手,这里不过只是一个幻境而已,他现在这是做什么,就算要和祁纵算清这祁纵种种一切,也不是现在对着一个疯子。
只是宁剑没来得及离开便被祁纵一把抱住,仿佛一只怂怂的小兽惊慌至极,慌不择路地投奔了猎人的怀抱,哼哼着企图惹起眼前人的怜惜。
“师兄,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拿问道令,不该反抗那些追杀我的人,我知道错了。”
祁纵话中的每一个字眼都敲击在了宁剑的心上,他不止一次听过,除却这种求饶,还有不堪入耳的谩骂。
那时他不懂,对祁纵只有嘲讽,只觉祁纵可笑至极,可现在他的心闷闷的。
他知道,祁纵没有错,他也没有错,可错的又是什么呢?
宁剑看着祁纵的方向,根本看不到什么,映像却在他心中自动展现,正如第一个世界那般,想必自己怀中的祁纵,眼睛也是澄澈无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