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流珠姑姑可不可以安排我假装丫鬟或者家奴接触到老爷或者进入他的书房,我自然能够辨别出叶老爷身上是否有可疑的东西。”
“好的,风先生,这点我能安排得了。”
风采铃又接着查看其他东西,翻箱倒柜,打开一个大箱子,突然一股过呛的味道让风采铃捂着鼻子皱着眉头。
流珠盖上箱子对风采铃说:“这件这件雀金裘是夫人的陪嫁之物,价值昂贵,是个稀罕物,夫人很是喜爱,只是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在祭拜祖宗时,柳姨娘不小心把夫人的雀金裘烧出了一个洞,惹得夫人大怒,夫人罚她在室外缝补雀金裘。”
“大冬天的在室外?冰天雪地之中?”风采铃惊呼。
“是的,柳姨娘用了一天一夜才把那个小洞缝好。送来的时候,看起来完后无缺,就像没有被烧坏过。我也不得不佩服柳姨娘缝补的本事,还想过要向她讨教几招。夫人在雀金裘上也挑不出毛病了,就让人不送她回去,给了请了府医看看。”
“哦哦。”风采铃敷衍点了点头,心里说不免想说,柳氏痛恨叶夫人也是有原因的呀。大冬天,在冰天雪地里补衣服,身体哪里受得了,就算补好了,双手也必定冻伤了,再经过一天的冷冻,身体一定亏空了很多。
不过,叶夫人痛恨小妾,风采铃也能明白。世间有哪个女子愿意与她人同侍一夫。若是她将来的夫君敢纳妾,她必定先和离再阉了他,让他再也不能人道。
灵光一闪,风采铃突然想起雀金裘上的香味是什么了。
风采铃把箱子又打开,拿出雀金裘再次确认,然后很肯定德说:“流珠姑姑,这件雀金裘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流珠急问。
“这件雀金裘有大量的麝香味道。麝香本是极为珍贵的中药药材,可以醒神,活血的功效,但对于女子不易多用,会损害肌理,有孕者接触后会有滑胎迹象。
风采铃接着又说:“我记得四少爷曾说他是早产儿,叶夫人生他时,身子百般不舒服,生下后,身子亏空了。”
“是的。夫人有孕四五个月时正是寒冬,出门走动一定穿这件雀金裘。你的意思是……柳姨娘她……”流珠没敢往下说。
“不好说,时隔这么多年,雀金裘又经过那么多人的手,柳姨娘想否认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你们之前的府医有问题。”
风采铃接着又说:“因为,这件雀金裘很明显的麝香味,他居然可以忽略,可见要么他是个庸医,要么他是故意不告诉你们的。”
“前府医不可能技术不精,他行医多年,名声不错,和老太爷有不错的交情,所以老爷才愿意花重金聘请他。”流珠说,她也没想到,柳姨娘这么大能耐,居然能让前府医也成了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