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愿意相信,刚刚出生的裴应许,会和荣许一样温良和善,是后面恶劣的环境,造就了他的冷漠凉薄。
热气蒸腾,裴应许的笑容像蒙了一层雾。
“好,我们都不是。怀孕也好,还是以后白发苍苍也好,你在我眼中,永远都是唯一的那个。”
不是“最美”的,而是“唯一”的。
因为别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哪来的美与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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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邵云上从梦中醒来。她的心还在狂跳,那种伤心难过的情绪仍停留在身体里,深入骨髓。
她抬起头,看了眼睡梦中的人。
可能伤口还在痛着,睡着后的裴应许微蹙着眉头。
她慢慢地往上挪动了一些,抬起一点身体,亲吻上他的额头。
稍稍分离,才发现裴应许睁开了眼睛。
邵云上大惊,本能往后一仰,咚的摔回床上。
裴应许微笑起来,伸出手臂,把她搂进怀里。
“你还真是喜欢搞偷袭。”
被当场抓包,邵云上辩无可辩,只能做缩头乌龟,把脸埋到他的胸前。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
裴应许身上有伤,不敢乱动,只偏过头,亲了亲邵云上的头顶。
“西西,刚才我做了个梦。梦到你搞突然袭击,偷亲我。不对,应该说,是偷亲荣许。”
邵云上心中一惊,猛地抬头。
黯淡的壁灯光线里,裴应许似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