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肯用的人,本尊自然了解。”燕肃澜落下一子,将满盘和棋瞬间扭转局势,淡淡道,“血魄,你输了。”
血魄左右观察一阵,看出确实没有转圜余地,这才怏怏收了棋子。
杨青看得好笑,这人每次和宫主下棋都输,偏偏还乐此不疲。
燕肃澜捻了一枚棋子把玩,“情添看似面热,其实心里早就对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能和绝殁在一起也是好事,只要绝殁一天忠于本尊,情添便一天不会背叛本尊,明白吗?”
血魄恍然大悟,“所以宫主看出他们有相互亲近之意,却不做阻拦……原来如此。”
“鹿京的事办得如何?”
杨青道,“三日前就办妥了,今早来消息说,自骆老爷破产后,他家卖了几个妾室和小姐勉强过活,那骆家大少爷颇不是东西,都已经沦落街头了,还拿着卖人的钱去赌,做梦想要一朝重富。”
血魄闻言,也不觉蹙起眉头,他虽然和情添不太熟,但也觉得那样的人着实配不上情添。
“让他去赌,”燕肃澜将棋子捏了个粉碎,慢悠悠道,“先是手脚、再是眼耳鼻,都要赌上。”
燕肃澜是个护短的人,手段狠辣起来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血魄和杨青跟了他多年,倒也习惯了他这样的做风,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况且那个姓骆的抛弃情添在先,算是罪有应得。
绝殁休息了两天才下床,这事儿一想起来他就脸上火烫,那天被情添折腾的厉害,而且情添也是第一次做上位,情浓之时不免有些失控,绝殁又因为初经人事不懂放松,一不小心就被弄伤了。
伤在那种隐秘部位,不管是坐是走都难受的紧,情添的软香散又下了过量,绝殁便找了个理由闭门不出。
情添每次来都吃闭门羹,绝殁倒不是有什么埋怨的地方,只是事情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他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情添。
情添也不催他,绝殁不出来他也不走,往往都是在屋外等到日落才回去。
到了第三日,绝殁总算不忍心再折腾他,满是不自在的开门说,“进来吧。”
情添高兴地点点头,跟在绝殁后头熟稔的走进去,“你要是养好了就搬回去住吧,我让人把屋子收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