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都不折腾,按照我们那里的风俗,不过是两个人交换戒指,再请亲朋好友来吃顿饭而已。”柳居奇和燕肃澜握紧双手,眼睛里带着憧憬说,“我们老师结婚的时候,两个人彼此托付终生的场面太美了,让我非常感动,所以我也想有一次属于自己的婚礼……虽然只是一个仪式,但我觉得,结婚就是把两个恋爱的陌生人变成了相互依靠的家人,很神圣。”
燕肃澜闻言,若有所思道,“变成家人?……”
“算了,两个男人好像的确有些怪异。”柳居奇回过神,自己也想笑自己的多愁善感,大男人办什么婚礼啊,完蛋了,不会真的有了安虚蓝说的那些歇斯底里孕妇忧郁症吧?
“办,我们要大办一场。”燕肃澜起身蹲在柳居奇脚边,伸手怜爱的摸着爱人的脸颊,“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会支持。”
气氛正好,柳居奇看到燕肃澜的面孔越凑越近,主动配合着弯下腰,慢慢闭上了眼睛——
就快吻上的时候,美好的场面突然被一阵突兀的咕噜声打断,柳居奇窘红了脸,咬牙摸着自己的肚子,“臭小子,没看到你爹和你爸爸正在亲亲吗?!”
“哈哈哈,还没出生你就知道是臭小子不是臭丫头?”燕肃澜爽朗的笑出声,温柔的摸上柳居奇的肚子说,“泉儿饿了?那咱们就去吃东西。”
刑堂里。
杨青静静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一只青瓷酒杯,里面盛着色泽鲜红的西域葡萄酒,看似美味,里面却藏着狠毒的杀机,这是一杯鸩酒。
血魄急急赶到刑堂,看到杨青还好好的活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来了……”杨青望着血魄,嘴角勾起一抹飘渺的笑意,“我刚才本来想英雄一点直接喝下去,可是还想再看看你,不知道为什么,人要死的时候,似乎就会变得更贪心。”
血魄瞥了一下左右看守的人,“都出去。”
“血堂主,这……”他们刚要反驳,就被血魄要杀人般的眼神给唬住了,刚好又看到情添在外面招手示意他们出来,赶紧念着”阿弥陀佛”,全部低头往外走。
“你走吧,宫主那里若怪罪下来,由我一个人承担。”血魄坚定道。
杨青诧异的抬头看着血魄,“你要放我走?”
“以你对绝杀宫的了解,避过暗线逃出去应该不难,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