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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

“奶奶,呜呜呜——”

大夫下了死状,宣亦郁叹口气,难过地看着那位垂死的老人,宣亦曦悄悄抓住了宣亦郁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大哥,生死有命,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就别难过了。”

“嗯。”宣亦郁红着眼睛,似乎是被眼前绝望哀伤的生离死别深深刺激了,第一次没有拒绝宣亦曦的亲密行为,反而下意识地握紧了那只温热有力的宽厚手掌,惹得宣亦曦心里一阵激荡。

“庸医。”平地起惊雷,正在那大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传来了这么一句话,声音不大,但清晰的很,惹得众人都朝那个方向看过去。

安虚蓝淡定的坐在那儿,左手飞快地转着手术刀,右手指着那个气得直吹胡子的老大夫,“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说的就是你——庸医。”

“毛头小子好生无礼!老夫可是这犁番城里最有名的杏林圣手!”老大夫把药箱重重一搁,他从医几十年,从来没被人这么轻视过,“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那是你口重。”安虚蓝喝完了一杯解腻消食的餐后茶,背着手踱到晕厥的老人跟前,先在众人男女授受不亲的惊唿声中将耳朵贴在了老奶奶的胸口上听了一会儿,又在心脏处按压了几下,检查老人的唿吸声是否变浊。

宣亦郁看得脸臊,这人面容清秀,怎么如此不知礼数,他正想出言制止,宣亦曦在他耳边小声道,“大哥且等等,看他这模样似是胸有成竹,说不定真能救活老人家。”

宣亦郁只好点点头,焦急地看着打扮怪异的安虚蓝用奇怪的手势对着老人的胸口敲打。

“找到了,果然是隔膜出血。”安虚蓝原本森冷刁钻的脸上出现一个极好看的笑容,使得众人都呆了一呆,等看到他用桌上的烧酒洗了一个带着针头的奇怪透明管子,又解开老人的衣服,将针尖刺入了胸口,才纷纷震惊的大叫起来。

老人的儿子显得很激动,扑上去要拦住安虚蓝的手,“你要对我娘做什么?!”

“你最好别碰我,这针要是歪一歪戳上她的心脏血管,你老妈就真的挂了。”安虚蓝挑眉看着男子,表情嚣张的不得了,宣亦郁却突然对安虚蓝有了莫名的信心,伸手拦住那男子,“咱们也没更好的选择了,你就让他治治看再说。”

随着安虚蓝拉动那古怪的管子,暗红的血液渐渐涌入了管内,抽了有大半管,安虚蓝拔出针头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在老人胸口上压了一会儿,待针口止住了血,便开始给老人做心肺复苏的压胸急救,神奇的事情出现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老人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唿吸声也正常了,缓缓睁开了双眼,声音很虚弱,“我这是怎么了……”

老人的儿子扑上去抱着她,“娘啊,你吓死我了,呜呜……”

安虚蓝将管子里的血从针头排出去,又用烧酒洗净了管子郑重收好,要不是在古代实在缺乏医疗器械,他才不会把一个针管重复利用呢,这是对病患的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