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居奇拨开堵着狗洞的杂草,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麻利地钻进去,站在狗洞旁边地影卫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满脸尴尬地装作内急离开了狗洞附近。
“真险啊。”柳居奇松了口气,猫着腰往最中间那个显眼的大屋子摸过去,一路顺利。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也不确定是不是这间屋子,只好把门小小推开一条缝,等看清楚内里状况,差点儿没掉了下巴——
燕肃澜和花间照在床上扭成一团,你来我往地拳脚相加,虽然没有声响,但那唿唿着扑面而来的风可不是开玩笑的。
燕肃澜首先停下了动作,右手扣着花间照的左腿,“你来了。”
花间照笑眯眯地说,“柳儿,你怎么带着那个没品位的丑面具啊?快进来吧,可想死我了,这没人看守。”
“没人看守?”柳居奇疑惑地想,自己刚才明明遇见了好几个呢。
柳居奇进了屋子,摘掉面具扔回给燕肃澜,一手摸出怀里的小瓶子,“这瓶子里是解药,宫主吃了就快走吧。”
“还宫主?我就说燕子你变态吧,这么喜欢别人把你称唿成女人啊!”花间照笑得乐不可支,被燕肃澜使劲儿一掰右臂,疼的哎呦一声,不甘示弱地扭上燕肃澜的左肩。
两人扭打之间,那药瓶子滚到了地上,柳居奇正要去捡,花间照说,“柳儿你就别瞎忙了,那点儿破毒要能为难住他,他早死了十七八回了。”
柳居奇叹口气,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两个人,一会儿是死对头,一会儿却抱在一起跟小孩子一样打闹,到底是什么复杂的关系啊?
燕肃澜懒得再和花间照纠缠,手下加了些力道,将花间照揪起来扔出去,花间照险险翻了个身凌空落地,揉着自己的胳膊说,“啧啧,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花蝴蝶你怎么会来这里?”柳居奇问花间照。
花间照盯着燕肃澜,理直气壮地说,“你要问就问他做了什么好事,要不是我在南怀呆不下去了,也不会跑到这儿来跟他打架。”
“自作自受。”燕肃澜冷笑一声,谁让他先骗自己跟柳居奇有私情的,透露给南桁他辅助内乱的事儿,不过是个小小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