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仔细地查,用最快的速度给我揪出来幕后主使。”南桁突然剑眉紧蹙,垂头狠厉地瞪了一眼书桌下面,一脚将桌下赤|裸的南笙给踹了出来,南笙身上带了不少青紫,嘴角还挂着一线淫|靡的白浊,他”啊啊”地哑声叫着,惊恐地爬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触怒了南桁。
南桁扫着裆处的污迹,“笨手笨脚的……来人,替朕更衣。”
进来了几个随侍,手捧明黄龙袍,小心翼翼地将南桁迎进了内室更衣,燕肃澜瞧四处再无旁人,无声挪步到南笙身旁,蹲下掐住他的下巴,给他嘴里丢了一颗药丸。
南笙乖乖吞了,丹田处涌起一股温热的暖流,身上的伤痛瞬间就缓和了很多,他感激地望着燕肃澜,燕肃澜又塞给他了一张纸条,上面是熟悉的字迹:笙儿亲启。
南笙激动地手指发颤,展开来看,南瑟只简单写了一句话,”一切安好,指日可待”,南笙摩挲着那清瘦有力的字迹湿了眼睛,指日可待,就为了南瑟这四个字,他愿意努力地苟且偷活。
内室里传出窸窣的脚步声,南笙慌忙将纸条塞进嘴里,嚼烂了吞下,燕肃澜看在眼里,心里有丝触动,可到底还是压制了回去,面无表情地看着南桁换了干净衣服出来。
“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南桁不悦道,燕肃澜闻言便身形矫健地离开了僻静的书房。
宫墙之外,身着黑衣的绝殁正牵着一匹纯黑白蹄的高头大马恭敬候着燕肃澜,燕肃澜从天而降,旋身坐在马上,那马儿依旧乖巧的踢踏蹄子打着响鼻,似乎根本没被他的重量冲击到,燕肃澜头上多了只黑色的斗笠,遮住了他脸上标志性的半张鬼面,绝殁缓缓牵着马,两人低调地走在街上。
“宫主,属下想多嘴一句。”
“说。”
“南桁虽对宫主有养育之恩,但其心狭隘,做得多是伤天害理的事,实在不值得宫主追随。”绝殁是绝杀堂堂主,所以最清楚绝杀宫的情况,燕肃澜威名在外,被许多江湖中人叫做魔头,但绝杀宫接下的都是该杀之人的头,从未做过什么违背良心的事,这也是他、情添和血魄忠心耿耿的原因。
“本尊知道。”燕肃澜道,“恩重如山,也总有还完的一天,等本尊觉得够了,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绝殁闻言,心里舒坦了不少,多行不义必自毙,南桁暴政之下,内乱平之不绝,如果燕肃澜死心踏地的为南桁卖命,迟早会被牵连着拖下水。
“最近他怎么样?”燕肃澜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着,可绝殁却忍不住偷笑,看样子情添说的没错,宫主真是动了心了。
“柳成林挺好的,回风岚皇宫后升了官、住进了太子东宫,算是依着宫主的盼望离那宣亦辰远了些……”绝殁说到这儿,想起当初宫主有些发醋的样子,憋得差点儿内伤,“他开了家柳记肯德基,是饭庄,生意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