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肃澜冷冷看着血魄,“出言不敬,滚下去领十五鞭。”
“是。”血魄恭敬地跪下请罪磕了头,才扶着胸口去刑堂领鞭子,绝殁似乎想替他求情,被情添从后面踹了一脚,讪讪闭上嘴。
情添知道,燕肃澜这完全是迁怒,现在他心气儿不顺,谁让他看不顺眼了谁就要倒霉,就和血魄一样,话说的没错,但是说的方式不对,难怪要挨罚。
“情添,你带一批人去找柳居奇,若不能完璧归赵,你也不用回来了。”燕肃澜心里烦躁,他很想亲自去找柳居奇,可这两日南桁有事要他办,他实在脱不开身,若自己大张旗鼓的去寻找柳居奇,南桁也会很快发现柳居奇的存在,这不是好办法。
情添领了命离开,绝殁看着燕肃澜的背影,一瞬间有了种错觉,仿佛这个肆意杀伐的男人有了血肉情爱……
“宫主,柔然怎么处理?”
“哼,那贱人还不能杀,先软禁起来吧,义父那里,只说养胎不便出门就是了。”燕肃澜心里自有计较,现在不能杀,不代表以后也由着她祸害,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不稀奇,自己只需要静静等待几个月就是了。
万一柳居奇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柔然便是自找的,她连这几个月的活头都没有!
影卫们已经暗中找了两天,方圆百里都没有柳居奇的踪迹,宣亦辰心急如焚,偏偏不能临阵乱脚,白日里装作无事,有条不紊地处理事务,晚上却辗转难眠,亲自和一众影卫探访柳居奇的下落。
两日下来,浊世翩翩佳公子的宣亦辰也变得风尘仆仆,满脸憔悴。
小乱也很心急,消息传回绝杀宫需要时间,估摸着最迟明天就会有回音,但燕肃澜心性难测,究竟会不会出手相救还很难说。
下午同犁番城守会面之后尚得些闲暇,宣亦辰心事重重地屏退了随侍和护卫,独自慢步在犁番的街道上,脑海中回想着当日和柳居奇逛街的愉快景象,只叹物是人非。
以前不认识柳居奇的时候,自己也是那么过日子,品茶读书,写意而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习惯了那人在身边的热闹欢快,再安静下来,只觉索然无味,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宣亦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那天和柳居奇分别的酒楼,心里想着,若当时自己留下来陪伴柳居奇,他大概就不会出事了……
“客官,要进来用点儿吃食么?”店小二还是那一位,热情周到地站在酒楼门口招揽顾客,“我们店里来了说书人,讲的故事新奇有趣,您要是无事,不妨进来喝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