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绝杀宫的人,居然倾心于监视接近的对象……柔然忽然想到自己对燕肃澜的误会,心里松懈了不少,也有些羞恼,都是身边的人乱嚼舌头,才让自己以为燕肃澜……对啊,自己都已经有了肃澜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臭男人?
柔然又怒又笑之极,突然感觉脖颈出一阵冰凉,宣亦辰已经收起了笑容,面容冰冷,“事不过三,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柳居奇在哪里?”
那薄薄的刀刃嵌入皮肤,温热的血便顺着流下,柔然吓得脸色煞白,她虽说是个副堂主,可武功低微,娇养在绝杀宫里闭户不出,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我……我……”
血魄叹口气,终究是个不成器的女人,嫉妒使人疯狂,女人要是疯狂起来,理智和命都丢到了九霄云外,真是麻烦。
若非顾忌到宫主和南桁的关系,血魄也懒得对这整日里颐指气使的柔然上心。
宣亦辰眼前一花,立刻被身后的影卫拉至后方护着,一朵血色身影飞旋而过,柔然惊叫一声,便被那人挟着离开,宣亦辰很清楚对方的武功有多高,故而也没有下令让影卫去追,免得白费功夫。
他回头一看,地上受伤的五个杀手,已经不约而同的嚼舌自尽,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线索。
“……该死的。”宣亦辰抛下手中长剑,第一次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若非他一念之仁,大概早就得到柳居奇的下落了。
“二爷,现在怎么办?”
“查!仔细查!从那家酒楼开始,方圆百里不许遗漏一处,一定要保密,不能打草惊蛇。”
房间很小很阴暗,因为长期堆放杂物,充斥着一股异味,墙上挂着几样简单的刑具,鞭子、铁烙和夹棍……
柳居奇被绑在十字刑架上,一盆脏兮兮的臭水兜头浇下,他哆嗦了一下清醒过来,呛咳出嘴里鼻子里的污水,“咳咳……”
耳朵后面的鞭伤一阵刺痛,柳居奇有些郁闷,这些人真粗鲁,伤口碰见脏水可是会感染发炎的,古代又没有青霉素,万一自己因为小伤口翘辫子那就太冤枉了。
“大当家,人醒了。”一个小喽啰拎着水桶退下,狗腿地给凶神恶煞的黑胖子搬了把椅子。
黑胖子坐下,伸手抠着自己的黄牙,铜铃般的牛眼死死盯着柳居奇,“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柳居奇乖巧地摇头笑笑,“我不知道,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