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海珠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这是夫人的原话?”
海珠猛然点头:“奴婢不敢撒谎。”
贺清思极轻的笑一下,微抬了抬手,不带任何感情的吩咐随从道:“拉出去发卖了吧。”
门口的这场“毛遂自荐”像是一场夭折的闹剧,人拖下去之后,贺清思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孤傲的身影在黑夜的衬托下,无端的显得有些落寞。
“怪道我瞧着夫人的神色像是郁结于心,原来症结在这儿。”
黄奇子坐在后头围观了一场,见闲杂人等终于走远了,这才摸着胡子迈着逍遥的步子走了上来。
“阿琢郁结于心?我昨天离府的时候见她还是开开心心的。”原本贺清思听到海珠说是谢如琢让她来的,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可是黄奇子一说她身体不康健,他又将方才那点不快抛诸脑后了。
黄奇子意有所指:“任凭哪个女子身边有个惦记自己丈夫的女人,心里也不会快活,更何况夫人是孕妇,孕妇的心思总是会比平常人更敏感些。”
这话说得不假,谢如琢如今怀孕三个月了,算算时间,也是从三个月前起,她的脾性开始变得更加黏人和多愁善感起来。
他斜了一眼黄奇子,又转过身去,淡声道:“黄老不必多虑。我与阿琢之间心意相通,此生都不会做出背叛她的事情,更别提她的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
黄奇子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死活不承认:“三公子是西南侯,整个西南都是您的,若是您愿意的话,这整个大旻朝会是您的囊中之物,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十个八个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