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褥子都是新换的,东厢房是洗漱房,全天都有人送热水,待会我让人送些吃的过来,你们就好好休息,有需要的话只管找我。”
三人在侯府一连住了小半月,日日也不出门,闷了顶多就在院子里晃一晃,海贝日日跟着忠叔忙酒楼的事情无暇分身,等过了两天来看他们的时候,见最小的春生竟然踮着脚在院子里头张望,脖子伸得老长。
海贝敲了敲他的脑袋,诧异道:“这门又没锁。”
春生摸了摸脑袋唉声叹气:“大师傅不让我们乱跑,说怕给掌柜夫人惹麻烦,海贝姐姐,我们已经在院子里呆了四天了!”
海贝:“”
海贝拉着春生进了门,见另外两人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初到一个陌生环境有些放不开是正常的,想当初她跟着谢如琢第一次来永州也没比他们好到哪去,她深深觉得自己愧对了夫人的嘱托,太失职了。
大师傅憨厚一笑:“这府里住得都是贵人,我们担心不小心冲撞了给夫人惹麻烦。”
海贝又解释了一遍谢如琢在这府里的权威,发现大家猛得点头可眼神里却并不太相信。
毕竟一个远嫁而来毫无根基的女子,即便是十分得夫君欢喜,那也是有限度的,正因为有限度,他们这些打定主意要跟着夫人的人,才更得小心翼翼。
海贝无法,只得放弃,先带他们去新酒楼看了看,那里已经修整得差不多了。
新酒楼就在充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贺清思授意、忠叔出面选定的地方,为什么说是贺清思授意,因为这家古玩玉器行是贺家的产业。
放眼城里,地段最好、流量最大的位置就是这儿了,这间铺子的收益也很可观——充州有钱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