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
能在这么快的时间赶来喝喜酒的,定然离侯府不算太远, 距离这么近的亲戚,她从来都没听贺清思说起过,这人的亲情到底是有多淡薄。
正在腹诽之时,忠叔一脸喜气洋洋的站在她面前,恭敬道:“夫人,这些都是贺家亲戚,听说公子今日娶亲,过来讨一杯喜酒喝。先前我还担心喜宴太过冷清委屈了夫人,现在倒是刚刚好,热热闹闹的,夫人瞧着心里也欢喜些。”
欢喜、欢喜、如何不欢喜。
换个角度想想,忠叔这种想法才是正常人的想法,越是热热闹闹的才是越好,况且贺清思父母俱已不在,这些年府上事务大多依赖忠叔打理,对忠叔,是可以执子侄礼的。
谢如琢现在是不能掀盖头的,这些事情她稍稍一想,便能想明白,隔着一层红色,语气诚恳的对忠叔道:“您费心了。”
今日之事原本就是事急从权,也未曾征得公子的同意,忠叔原本是有些举棋不定的,可得了谢如琢这么一句话,心里立时妥帖无比。
恰在此时,有下人来叫忠叔,忠叔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便告了退。
席间有人观望这边许久了,边磕瓜子边道:“听说这新娘子是个村里来的丫头,我这侄儿口味真是别致,哈哈,放着孔雀不要,偏偏爱这草地里的一只野鸡。”
“谁说不是呢,我瞧宋家小姐比这个好多了,人家好歹是个大家闺秀,哪里像这位,没过门儿都敢往侯府里住,定然是爬了床,仗着肚子里有了贺家的种才敢登堂入室,这种下作手段我见多了。”
两人边聊着边对着谢如琢的肚子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