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佩的长相与黄奇子口中的贺家令牌好像出奇的一致。
谢如琢想了又想,试探着问了一句:“黄老,那玉佩最下头,是不是还有个‘贺’字?”
黄奇子精神一振,准确的捕捉到了她话里的情绪:“你怎么知道?”
谢如琢犹如在梦中,说话的声音也轻的跟听不见似的:“因为贺清思当年离开小屋村的时候,把这块玉佩留给我了。”
黄奇子愣了愣,见谢家丫头脸上的神情也是迷不隆冬的,再一想两人之前在小屋村相处的时候,三公子那即便是一再隐忍也无法掩饰有惦念,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他抚掌一笑:“好啊好啊,谢家丫头,原来三公子从那时起,便已对你情根深种了,否则也不会将他全部的依仗尽数赠于你。如此看来,三公子同他父亲比起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得知真相的谢如琢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庆幸自己没拿去典当了换钱,喃喃道:“原先我只当他终于醒了些良心,还知道走之前留一块玉来抵他欠我的债”
她一度以为同贺清思之间两不相欠了,却不知,她以为的两不相欠,恰恰只是两人的开始。
黄奇子一想,越发觉得妙了:“打从你把三公子救起来的那天起,你们两人之间的缘分便已经开始了,三公子失去了至亲,老天爷却给他身边派来了一个谢丫头,这都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啊。”
谢如琢此时如坐针毡,早知道这块玉佩如此贵重,她定然不会随意的将它放在卧房的梳妆台上,以致于她现在已经开始担心了。
院子里的楚其将屋内的对话听了满耳,却难得没有去找谢如琢的碴,他静静躺在院子里,想到那年跟随黄老去雾城接应贺三,第一眼看到他的样子。
时隔一年未见,已长高了许多的他,经过了贺家的灭门惨案,却并未如他担心的那样一蹶不振,满身的冷漠肃杀,却也奇异的生机勃勃,就跟他第一眼见到屋内那个女人的感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