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走上台阶,轻轻推开了门。
进去之后首先映入眼帘就是一扇绣着松石的硕大屏风,屏风左边是一个落地的书架,书架另一头是面墙,连起来将屋内隔成了两个空间,一眼望去连个小榻都没有,也不知道人在哪里歇息。
正对着书架的是张书桌,书桌上头泾渭分明的放着两沓公文,一沓显然还没批完,最上头的一本打开着,中间还夹着一只笔。
屋外的阳光穿过那丛竹子从窗子里透进来,刚好照在砚台上,里头的墨已经快干了。
右边放置着一个茶桌,上头放着一碗茶,谢如琢上去一摸,意料之中是凉的。
她抬眼,却被墙上挂着的剑吸引了注意力,难怪方才在外头没看见,原来被贺清思挂在屋里了。她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剑柄那里格外光滑。
这把剑跟人一样,已经褪去了青涩,是把老练的剑了。听说兵器见过血之后会有所不同,谢如琢摸着那剑身,一时有些蠢蠢欲动。
她正要上手去拔的时候,冷不丁的从屏风后头传来一句略带沙哑的声音:“想玩剑?这把太锋利了,改天我找把没开过锋的轻巧的给你玩。”
谢如琢立时收回手,四处找人却没见着。
透过屏风,贺清思将谢如琢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他靠在床沿上,轻笑道:“你绕过屏风往里走走。”
谢如琢方才见这屋里的摆设,只以为这里是间书房,此时按着贺清思的话,走到屏风另一头,才发现这里是可以过人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伸着脖子朝屏风后头望了一眼,刚巧撞进了贺清思含笑的眼睛里,然而下一秒她又马上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