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食盒放在桌上,略有些歉意的同她解释:“是我考虑不周,竟让你饿了肚子。忠叔有时候想法比较执拗,他总觉得晚膳吃得太多于身体无益,是以府里的晚膳份量都比较少。”
“平时对你也这样?”
贺清思点头:“我自小到大都是如此。”得知谢如琢晚膳有七八样的时候,他还挺诧异的:“平日若是在府里,我只能吃三样。”
谢如琢的心理一下子平衡了,原来今日里自己享受得已经是贵客级别的待遇了。
弄明白之后,她顺便还能反过来幸灾乐祸一下:“忠叔说得没错,晚上确实应该少吃点,这个是好习惯,要好好保持。”
她忽然有点理解为何每次贺清思去永州的时候,都特别能吃。
想是如是想,吃还是要吃的,谢如琢将食盒打开,见里头是一盘平平无奇的糕点,又盒上了盖子,算了,不吃也行。
“不是我说你啊,堂堂西南候府,没有绣娘就算了,怎么连个好点的厨子都雇不起,也太寒酸了。”
其实候府的厨子水平是及格的,但是谢如琢吃惯了“有匪君子”的菜,再吃其他的自然是味同嚼蜡,就像他一样,自从吃了谢如琢做的菜,再吃其他的饭菜,也就只是单纯的填饱肚子了。
但是这种话贺清思现在不会说,不仅不会说,还十分擅于为自己争取好处,顺势道:“不是雇不起好的厨子,而是充州缺一家‘有匪君子’。”
这句话暗示意味十足。说来也是奇怪,谢如琢在很多个地方开了酒楼,却是从未想过涉足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