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海贝问道:“姑娘,贺公子这是带咱们去哪啊?”
谢如琢听着外头阵阵的马蹄声,撩开帘子看了一眼看到了骑马跑在最前头的那个身影,湖蓝色的衣衫飞扬,实在是太打眼了。
她低头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才同海贝道:“不知道。”
这些人都不爱坐马车,连宋望星也是,自打到了充州,就像是猴子归山一样,早已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
海贝觉得自家姑娘有些心大了,提醒道:“姑娘,咱们可是第一次来充州,您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谢如琢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反倒有时候就十分弄不明白海贝的脑回路,她很困惑:“想想你曾经在我面前夸过多少次贺清思了,怎么这会儿又变了立场了呢,像是他会把咱们卖了。”
海贝道:“那倒不是,如果贺公子真有那心思,就不必费心的保住永州了。”
谢如琢正要拍拍她的脑袋,夸她孺子可教也,下一秒就听她压低声音道:“可我瞧着这充州山也太多了,贺公子不是西南候嘛,怎么瞧着像是山大王,你看那话本子里头,山大王都是要娶压寨夫人的,姑娘你——”
海贝十分严肃的同她说自己的心路历程,奈何谢如琢在听到“山大王”这个称呼之后,就已经笑倒在了她身上。
好一个山大王,西南地界对大旻朝来说,可不就像是独立一般的存在嘛,这么一想,贺清思这个山大王的名号当真是名符其实。
谢如琢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