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拍即合。这一年来,季家的家业在季文舒手上更上了一层楼,而谢如琢野心更大,酒肆从永州已经开到京城去了。
偏偏她看人的眼光极好,又会培养人,从永州“有匪君子”里出去的伙计,不论是后厨还是跑堂,派到各地的分店当掌柜,都是一把好手,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但唯一一点令人费解的是,她开的店那么多,却只有永州这一家的酒楼叫“有匪君子”,可惜了这么大的名气。
季文舒想到这儿,虽然知道她着急,却还是想晾一晾她:“你说你,酒楼开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开成衣铺子,还非要跑去江南开,害得我这次在江南足足多呆了一个月。”
谢如琢觉得他明知顾问,这会儿急着听消息,只得耐下心来再解释一遍:“这话你不如留着去问问你那个好兄弟,堂堂西南候,府上为什么连个做衣裳的侍女都没有,每次都要差遣祝源找我要,再千里迢迢快马加鞭的送去充州。”
去年朝中有消息传出来说当年的西南候贺霖是被皇帝故意杀害的,虽然这消息很快被压了下来,但在当时也激起了一阵水花。
京城那位皇帝发现贺清思如块滚刀肉一样,远远不如他爹贺霖样好骗,在贺清思手上来来回回几次也没讨到便宜,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兵退了,写了一道圣旨传到充州,封贺清思为第二任西南候。
谢如琢曾一度觉得那位皇帝的脑子有些不好。
说起衣裳这件事儿,季文舒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贺三的脸皮是真的厚,这个西南候当得也是有些道理的。”
谢如琢深以为然:“是吧,不过我倒是得感谢他。要不是因为他的胡搅蛮缠,我也发现不了成衣铺子如此赚钱,眼下江南的成衣铺子一开,祝源再来的时候,我也不必如此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