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好着呢。”海贝说她说得义正言辞:“姑娘,赚那么多银子不就是拿来花的嘛,可不能小气了。”
谢如琢扶额,海贝这姑娘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难以捉摸了,她刚想以银子不够的理由搪塞过去,却见海贝拿出两百两银票后,弯腰从鞋底又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来。
谢如琢瞪目结舌、无语凝噎,默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黄昏的时候,贺清思来了谢家。
谢家有小厨房,只不过平日里人少,都没怎么开过火。今日海贝见贺清思在,特意去酒楼拎了几个热菜回来,将两人的晚饭安排妥当后,就十分自觉的退下了。
他这些日子不知道在忙什么,似乎又瘦了些,用起饭来,还是和以前一样,饭量奇大,吃得快却又看起来十分斯文。
虽然很矛盾,但是偏偏就有人能把这些特点融会贯通。
眼见着桌子上的菜都快进了他的肚子里,谢如琢及时伸筷子护住最后一只鸡腿:“我现在怀疑,你住在季家,是不是季文舒天天不给你饭吃,所以你一来我这儿,便要攒上个一天两天的。”
贺清思停下筷子,想了想,纠正道:“不止是在季家,在西南也是一样,吃饭对我来说只是不得已填饱肚子的一种手段。”
谢如琢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子,无语道:“那真是难为你的肚子了。”
贺清思趁谢如琢讲话的时候,飞快抢走她筷子底下那只鸡腿,认真道:“不是为难,是曾经沧海难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