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又躺回了床上,摆摆手:“不去,我累了,需要休息。”
海贝出去了,可谢如琢脑子却彻底清醒了,不由得开始分析贺清思此举的意义何在。
他应该知道,这城门一开,流民势必会把整个永州城挤满啊,可陈记的粮食此时动不得,永州城现在又哪来的粮食去接纳这些人。
她想来想去,都猜不透他此举意义何在,气得在床上跺了两下脚,难道两人智商的差别这么大!
心里骂着贺清思,谢如琢脑海里却乍然灵光一现想到方才海贝的话,永州四通八达,有人来就必然会有人走。
如果那些人发现永州无粮,粮价又奇贵之后会怎么办呢?谢如琢代入自己,而后豁然开朗,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离开了。
然后等永州城稳定,她就可以一步步将陈记的粮食投入到市面上,那时候的粮价就很容易稳定了,安安全全又顺理成章。
想明白了贺清思的意思,谢如琢再来看这件事儿,发现从头至尾,除了借用被控制的梁冬生的名头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留一点痕迹。
就像一局陷入绝境的棋,贺清思轻轻拨动了其中一颗棋子,看似随意,然而这盘棋却悄无声息的活了。
谢如琢盘腿坐在床上,几乎要给贺清思鼓起掌来。
实际上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海贝在外头练习画画,屋里的噼里啪啦一阵声音传来,她手底下的兰花彻底变成了杂草,顾不上懊恼,跑去谢如琢房里一看,却发现自家姑娘双手合十紧握胸前,柔嫩的脸蛋上一片通红,当真是人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