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厌恶梁冬生厌恶到切齿,恨不得自己提着刀结果了他的狗命一了百了,但是他刚刚那句话也恰恰点醒了她。
“梁冬生,你作恶多端,就这么轻易的杀了你,未免也太便宜你了。你借他人之手行不轨之事,恶贯满盈,不过是为了在世人眼中成全自己高洁的美名,既然如此,也该让全天下的人看看,他们一直信重爱戴的知府大人真实的面目到底是何等丑陋!”
季文舒信步走到贺清思面前,一把攀上他的肩膀,赞许道:“这个主意不错,我看还是先留他一命吧,到时永州百姓知道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淹死,省得又得你来背这口黑锅,为这种人,不划算。”
说完,他似笑非笑的看了谢如琢一眼,对梁冬生道:“早都对你说了,这个姑娘不能惹,你偏不信。这下好了,一旦她将你的好事宣扬出去,也不知道京里会怎么处置你,且等着吧。”
贺思清打了个手势,外头疾步进来一个虎虎生威的中年大汉,二话不说直接捆住了梁冬生,见他嘴里辱骂不停,抬手扇了他几个嘴巴子,又十分顺手的卸了他的胳膊。
一抬头,见谢如琢呆呆的望着他,还客气的咧嘴一笑:“大意了,忘记这里头还有姑娘家了。”
说完,两手一只拽一个,把人拖了出去。
待到屋里风平浪静,季文舒才重重朝贺清思捶去一拳,调侃道:“好你个贺三,前头来信说抽不开身,合着是骗我呢。”
贺清思没理他,收了剑,对两人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说罢,去看谢如琢。
谢如琢碰上他的眼神,沉静点头向他致意,迈动步子先行离开。
贺清思先前带来的一队人马这会子已经不见了,出永州府衙的途中,地上除了斑斑血迹提醒着这里曾发生了一场血战之外,尸体一个也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