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实笑了笑:“谢掌柜果然口齿伶俐、思维敏捷,咱们大人当真没看错你。只是你未免太过自谦,‘有匪君子’如今在永州是家喻户晓,实力可与季家比肩,怎么就成了小生意了。”
谢如琢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大人谬赞了。”
她的笑容还没收起,骆实却蓦然话锋一转:“如今西边战事一起,连累永州也不太平,大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谢掌柜有才,可愿意为大人分忧?”
骆实深谙如何与人打交道,这一句话问得谢如琢措手不及,她微低了眉眼,避开骆实逼人的视线,回道:“承蒙大人抬举,不知大人想让我如何为他为忧呢?”
骆实站起身来,走到谢如琢跟前站定,刚好挡住门口的光,将她罩在一片阴影里。
谢如琢感觉一道异常灼热的视线投射在她的头顶,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只听骆实淡淡道:“谢掌柜,你是聪明人,有些话说得太明白就没意思了。我能告诉你的是,只要你听话,原来陈松有的,你也不会少,甚至于,你得到的只会比他更多。”
终于说到正点上了。
谢如琢抬头,对上骆实的视线。国字脸的人一旦刻意收敛了笑意,整个五官都会变得格外硬,说一句凶相毕露也不为过。
如此情景下,谢如琢竟觉得骆实异常可笑:“骆大人,我想你对我有误解,我与陈松从来都不是一路人,我只挣我该挣的钱,凭我自己的本事吃饭。”
骆实并不生气,缓缓提醒她道:“是不是一路人,你说了不算。”
这是无论如何都要强行把她拉上船,来顶替陈松了。
谢如琢静了静,反问道:“若是我执意不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