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短短失态了一会儿,立马回归正题,说出自己从见到他开始就忍了很久的话:“你是不是疯了,永州到处都是你的通辑令,你还敢这么招摇的往外跑!”
语气凶巴巴的,却还是掩盖不了她的紧张。
贺清思静静的听着,好久没听过这道声音了,想让她把想说的话都说完。
谢如琢得不到反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嚷道:“傻了?怎么不说话。你的哑疾什么时候治好的?有没有人知道你来了永州啊。”
贺清思将她的手腕捉住,带着她往屋内走了两步,拉了把椅子按着她坐了下来。
他反手拖过另一把,坐在她对面,双手撑在膝盖上,缓缓道:“别着急,慢慢问,我一个一个回答。”
这么一说,谢如琢一时反倒不知道问什么了。
“我的行踪很隐秘,没有人知道。”他说话不快,却十分有清晰有力,像是深思熟虑过后,给出的最庄重的回答。
“哦”,谢如琢答应了一声,有些放心了。
“那哑疾呢,什么时候治好的?你是不是把黄神医也请到西南去了。”自从出事之后,她再也没在雾城见过黄奇子了。
贺清思敛目,气氛有些许的凝滞,过了片刻,才听他道:“我没有哑疾。”
谢如琢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不可能,将近一年的时间你都没说过一句话,难不成都是装的?”
贺清思沉默,沉默等于默认。
谢如琢自认为是个大度且理智的人,但是现在,一股夹杂着伤心的怒气却挡也挡不住的往心口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