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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琢瞧着,那应该就是贺清思了,许是他这个人很得皮影老板的偏爱,别人都是光头,独独给他一头飘逸的头发。

红布后头的皮影动了起来,一番缠斗,蓦然又消失了。

下头的观众颇有默契的“噫”了一声,有人叫道:“那到底是谁赢了嘛,孙老头儿你还卖起关子来了。”

另一边有人高声附和:“那肯定是贺三公子赢了,据说人现在都已经接手贺家军了,要是没打赢,哪能进得了西南地界嘛。”

两边争论着,这时从台后跑出来个小僮,端着一个盘子笑呵呵的从人群里走了一圈,众人识趣的扔了些铜板板上去,纷纷催台上的老头儿赶紧继续。

轮到谢如琢,她看了那小僮一眼,放了一锭银子上去。

小僮看见她的脸之后,微微一顿,随后不着痕迹的掩饰了过去,机灵一笑:“多谢客官赏。”

又是一阵小人厮杀,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孙老头儿继续道:“说时迟那时快,贺三公子抽出一把剑,踩着身前之人的肩膀,翻在空中纵身一跃,径直跳到了那大汉头颅上,可怜那大汉正觉着眼前一暗,醒过神儿来已身首异处。”

戏台子后方,那小僮一头扎进帘子后头,随意的把手里装满铜板儿的盘子一扔,飞快的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一个香囊来,香囊上头绣了一个虎头,活灵活现。

若有懂行的人在场,便会发现那香囊上的虎头针法用的是精巧的蜀绣。

香囊里是一张被叠过很多次、已经微微陈旧的画,画上画了一个少女。少女绑着一根头巾,两腿颇没规矩的盘着,面前摆着一个花纹繁复的香案,她挨着香案坐,手里还拿着一根长长的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