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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切的官文手续办完,再洒扫入住, 已经是好几天后了。

谢如琢是个典型的效率派,信奉该干活时专心干活, 该玩的时候玩儿, 两人缓过舟车劳顿之后,在这永州城里肆意游玩了七八天,从城南逛到城北, 又从城东吃到城西,好不快活。

快活得海贝都有些愧疚了。

她数着钱匣子里日渐单薄的银票,顿时产生一种危机感:“姑娘,咱们是不是要开始赚钱了,再这么吃喝玩乐下去,要坐吃山空了呀。”

谢如琢收拾东西的时候,把自己那套古老的香案桌并卦签筒又摆了出来,不慌不忙道:“不急不急,慢慢来嘛,咱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吃遍永州城,等到你吃得不想再吃的时候,再跟我说。”

海贝就真的在永州城里晃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每每吃到好吃的东西,就带回来给谢如琢一份。通常谢如琢只小小的尝一口,剩下的还是全归了海贝。

终于,在海贝整整胖了一圈之后,终于罢工了。开玩笑,大力士也是爱美的好不好,再说了,城里的东西再好吃,也禁不住天天吃嘛。

谢如琢欣慰的摸摸她的圆脸,更团更可爱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鼓鼓一只荷包塞给她:“姑娘我才没这么苛刻呢,这点肉肉啊,给你算工伤。”

海贝欢喜的收下荷包,凑到谢如琢身边一看,书案上放着一张长长的宣纸,且宣纸上写得正是她们这些日子吃过的东西,连她无意间说出的“醉月楼的烧鹅皮好酥”这句话,也赫然在列。

愚钝如她,也看出门道来了:“姑娘,您这是要博采众长!”

谢如琢正在画简笔画,闻言“哟”了一声,惊讶道:“不错呀,都会说成语了,看来还是这永州的风水养人,把咱们海贝培养成才女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