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在雾城遇到个会吟诗的,谢如琢兴致起来,便接了句:“可惜现下是仲夏,非初秋,不然便有幸合了意境了。”
那人冲谢如琢抱拳:“仲夏正好,自古秋来多事,还是仲夏好啊。”
谢如琢笑吟吟:“雾城自古以来都是远离纷争的净土,何来多事之说。”
旁边一男子道:“掌柜的竟然不知道?现在城里都传开了,去岁准远大将军造反,今上下令满门抄斩,听说行刑那日突逢大雨,那血染红了半条护成河,真真是血流成河了。”
“可不是,你说这准远大将军击退了多少敌军啊,保家卫国又得今上信重,怎么就突然想不通去谋反呢。”
“要我说啊,还是权力惹得祸,有道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不想当皇帝的将军也不是好将军呀。”
谢如琢听此谬论,觉得好笑,但是从逻辑上来讲,好像也并没有什么毛病。只是这样议论政事还直呼皇帝,好像是件很危险的事儿?
她好心提醒:“传闻不一定可信,非局中人怎可轻信局中事,诸位还是注意一下言行吧,省得给自己招了麻烦。”
堂里的人哈哈笑道:“我们雾城本就天高皇帝远,这都是去年的事儿了,现下才传到我们这里来,大家都议论开了,掌柜的不必担忧。”
谢如琢笑笑,不再说什么,其实她也挺喜欢这种言论自由的感觉。
只听有人继续道:“不是说准远将军小儿子的尸体没找到吗?听说是借着护城河涨水,被人掩护着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