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走的时候,屋里的那个兄长连个送别的样子都不想装,谢如琢这份遗憾在黄奇子这里终于得到了慰藉。
她在屋里屋外两个人之间来回纠结,正欲答他,却听黄奇子可惜道:“好景不长哎,这下没人做饭,又得吃糠咽菜了。”
谢如琢心哽之余又摇头苦笑,确实有些对他不住,把人诓骗过来却又失信了。想了想,对黄奇子道:“神医,我哥哥的哑疾若是实在棘手,您也不用一直耽误在他身上,若是另有他事,尽可早日离去。”
黄奇子摇头道:“你这丫头好生滑头,怎么前后说法变化如此之快,那我离开之后想吃你做的菜怎么办?”
谢如琢不明白一个神医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吃,想了想作罢,每个都有每个人的受好,正如她执着于重操旧业一般。
于是她笑道:“那不如告诉我一个您常呆的地方,将来我也好过去开个酒楼,如此一来,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也能吃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黄奇子拍手称妙:“这个好,这个好!老夫我祖籍西南充州,是个山好水好、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要是有你的酒楼画龙点睛,那就是当了神仙也不想离开的地方了。”
谢如琢这一走,当真是再没回去过了。新铺子开张已经迫在眉睫,手上事情纷乱复杂,两个丫头又是内宅呆惯了的,为着培训她们,谢如琢忙得脚不沾地,一到晚上,累得倒头就睡。
夜深人静也有失眠的时候,她也会反复的想自己那天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会想谢宜修现在怎么样了,他的仇家是不是已然找上门来,以他现在的身手,还会不会满身是伤的躺在哪里被人捡到。
五月初六的时候,食铺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