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 听黄奇子如是说,谢宜修心中突得衍生出莫名的感慨:“她就是一个实诚的骗子,嘴里说得话能将旁人与她之间划分成银河千里的距离, 然后兜兜转转,到头来愿意伸出援手的仍然只有她一个。”
黄奇子觉得这丫头挺合她胃口的, 正欲反驳又及时捂紧了嘴, 他斜眼看去, 三公子这幅与有荣焉的口吻好像口不对心。
他免不了要提醒他一下:“三公子,你以前可是最讨厌精明又有心计的姑娘,怎么到了谢姑娘身上, 又是实诚,又是特别的。”
至于这是提醒还是什么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谢宜修淡定看他一眼:“哦,是吗?可能是生了场大病,口味变了吧。”
黄奇子:“”
他默默看了谢宜修良久,不得不承认,那可真是变化挺大的。
菜上桌,谢如琢做了一道松鼠鲑鱼、一笼糯米蒸排骨并一大盆竹笋三鲜汤,鱼是事先炸过的, 又调了十来种酱汁腌制后再入锅红烧的,待汁水浸入鱼肉之后洒上鲜亮的葱。出锅后汤汁粘稠, 细嫩的鱼肉沾满咸香的酱汁
谢如琢转身去洗了把手,回来之后, 挺呼着两人吃饭, 正欲夹一块鱼给黄奇子尝尝,筷子到盘边了,才发现那条鲑鱼就只剩一个平平整整的头了。
盘子四周如同刚出锅一样干干净净, 并未溅到一滴汤汁,然而鱼的身子早已不知入了谁的腹中,只剩下一个鱼头,对着谢如琢,张大了嘴,孤单的躺在她用心调制的汤汁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