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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修站了起来,拍了拍谢如琢的头,示意她起来。

谢如琢正在触景生情呢,十分不愿意挪动身体,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干嘛?”

谢宜修指了指天上的灯,又指了指墙角堆着的竹子。

谢如琢立马明白过来,惊喜道:“你要做灯?”

谢宜修点点头。

他把自己的剑收回,小心擦拭放好,又从墙角拎着刀一把柴刀去劈灯骨。每一根灯骨都削得一般厚薄,整整齐齐的码在桌子上。

谢如琢从窗外伸手抱了一沓他用的纸,又顺手抓了笔墨,一起放到谢宜修面前。

她有个隐秘的兴趣,就是很喜欢看谢宜修做手工活儿。谢宜修的手宽大而修长,手掌上还有干活练武磨出来的厚厚的茧,但是每当他做这些细微的手工活的时候,就会有种异常的耐心与专注,再复杂的东西,到了他手上,也会渐渐的走回自己的正轨。

难怪别人都说:专注的男人最美。

谢如琢十二分赞同。仿佛天地之大,只剩下他与手中那些渐渐精致起来的物件儿。最重要的是,那些物件,好似也不像真正意义上的死物,而是被他悉心呵护着的人。

很快灯做好了,四四方方的一只,纯白。

谢宜修提着笔站在灯前,小心的在灯纸上划了一幅水墨山石,单单只画一幅画似乎有些单调。想了想,他把笔递给谢如琢,示意她在上面提个字。

谢如琢连忙摆手:“我不写。”字太丑了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她破天荒的谦让起来:“你来,你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