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也要在头上打针,是不是要剃光一小块头发,用来打针呢?
想到以后她要顶着一头狗啃一样的头发,一块黑一块白的,顾杳不禁有些悲从中来,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愿再面对。
她是听话的孩子,就算她很难过,她也不会哭的。
生病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呜呜。
顾杳小脑袋不停胡思乱想,她放在腿上的小手忽然被抓了起来。
一种棉花一样触感的东西在她手背涂抹,还有种凉嗖嗖的感觉。
顾杳偷偷眯开了一道眼睛缝,想瞅瞅发生了什么。
只见护士姐姐拿着反射着头顶灯光的针头,轻轻抓住她的小手。
一见到那尖尖的、泛着银光的东西,顾杳瞬间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侧身转头,缩进妈妈的怀里。
她死死闭上眼眸,另外一只小手死死抓着顾雪兰的衣角,都把衣服给抓皱了。
一股刺痛传来,顾杳吸了吸鼻子,很坚强,一滴金豆豆都没有掉下来。
护士在她手下贴了个药盒硬板,将手固定住,忍不住夸道:“真是个坚强的大宝宝。”
听到护士姐姐的夸奖,顾杳这才敢睁开眼睛,羞涩地抿起小嘴,笑出了声,葡萄般的大眼睛朝护士姐姐眨了眨。
护士嘴角带着姨母笑,再夸了顾杳几句,推着小推车离开了。
针头用的是紫色版的小针头,点滴打得很慢,快要十一点才打完。
怕顾倩等着无聊,顾雪兰让她拿着药先回去。
确定针孔不再出血了,顾雪兰抱着精神些的顾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