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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文在心里称赞了一句,点头道:“对。你看,他先是跳出来,说你或许是夜间太辛苦,表面上是为你开脱,实际上是告诉大师兄和郝锦年,你没有遵守门规,夜间外出。后来,他又故意让你当众说出,那些人是如何行为不端的——他有可能是吃准了你的性格,料定了你不愿意说。最后,我们把矛盾引到了你喝的水上,他又主动提出,要进去把水端出来——他到底是想为你证明清白,还是想帮助下药的人销毁证据呢?”

“原来是这样……”秦越点了点头,又道:“师尊,我一开始喝完水,的确会困,但并不会那般失态。最后那水……是师尊又用了什么技法吧?”

唐斯文点头道:“是。不过具体是什么技法,你就不要打听了。”

按照他的猜测,等秦越睡过去之后,桌上的水早就被人换成干净的了,所以那外门弟子才会如此有底气,自己提出来要喝水以证清白。

至于为何那外门弟子会突然疼痛难忍,是因为水里已经被唐斯文加了东西。他刚才故技重施,先是在锅中【传承】了一滴水,将自己看到秦越被泰勒刺破胸膛时的那种感受加了进去,然后再用【转移】,把这一滴水,送进了茶杯。

只不过,他虽然来过齐心斋,却没有走遍这外院,更没有进过房间。因此,他刚才让贺云止把饮具拿给秦越看清楚,不过是想让贺云止所站的位置,和他踏足过的地方重合。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那滴水,可以被传送过去。

好在,这临时想出来的法子,效果还不错。

听了唐斯文的话,秦越居然噘了下嘴:“哼,我什么时候打听过。”

那带着些微不服气的语调,那稍显幼稚的表情,看得唐斯文笑了起来,再次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道:“是,你最听话了,一点都不瞎打听。”

刚刚还在叫唤着“人类又无聊又低级”的秦越,现在乖乖站在那儿,任由唐斯文一遍遍的摸自己的头发。

秦越一边被老老实实的薅着毛,一边有些犹豫的问了出来:“师尊会否觉得,郝锦年……也有问题?”

无怪乎秦越会这么问。郝锦年对他的厌恶,已经溢于言表,看上去随时都想把这人给扫地出门。

唐斯文道:“有可能。只不过,他一开始就说了,是他交代那四名外门弟子来送衣服的。如果后面这许多事,都是他安排的,那……通常他不会这么坦然的说出来。”

他想了想,又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刻意表现得如此坦然,打消别人的怀疑。”

秦越听到这儿,有些似懂非懂。

唐斯文见了秦越这有些懵懂的模样,苦笑道:“这以后,除了功法以外,我还得教你点儿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