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奇怪的反问道:“谁说的?”

唐斯文咽了口唾沫,眼睛又往下移了移,似乎在研究秦越的睡袍到底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为什么这么松松垮垮的一件袍子,穿在他身上, 会显得这么好看。

“之前……我就不记得有见过你睡觉啊……”唐斯文嘀咕着。对,非但没见过这人睡觉,还知道他半夜会偷偷跑出去。

“之前都是在赶路, 我需要守营放哨, 所以睡得少而已。”秦越一边解释,一边把毛毯掀了起来,丢到沙发上, 笑着说:“今天晚上又不用放哨。”

喔……不用放哨,所以可以……做些其他事情?

唐斯文还在浮想联翩的时候, 发现秦越从床上捡起一个枕头, 也丢到了沙发上。

接着, 这人走过来, 摸了摸唐斯文的头,就退回到沙发, 往下一倒,用毛毯裹住了自己。

唐斯文:“……?”

“你,你睡沙发?”唐斯文艰难的挤了个问题出来。

秦越似乎已经累极了, 模模糊糊的发出个鼻音:“嗯……不然呢?快睡吧……小锅……”

唐斯文怔愣的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开始思考到底是自己太禽兽,还是秦越太“禽兽不如”了。

然而他的思考并没能持续多久,整个人就被困倦给淹没了。

他很快做起了梦。

他不安的翻动着,难受的低鸣着,想要从梦里挣扎着醒过来,却又无能无力,无法挣脱。

直到他的手,被握在了另一个人的手中。那是一只带着点儿凉意,骨节分明的手。

他条件反射般的紧抓住这只手,有如行将溺毙之人攀住了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