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舒也好像真把他当病人似的。
“你撑着,我蹭个阴凉。”她笑眯眯地把伞塞到他手里,自己一手揽住他的腰:“好啦,走吧。”
天气很热,两人挨得近其实会很热,在她家门外面,两人合撑一把伞,她可是规规矩矩地跟他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谈迟悄悄笑着,带她进小区,上楼。
没走多远的路,进门的时候脸上已经出了些汗。
谈迟开了空调,岳舒也去洗手间洗脸。她在这里住过,已经熟门熟路。
洗手间的门开着,谈迟走到门口,岳舒也透过镜子看他:“我的妆都花掉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没花啊。”他走近了,仔细瞅着她的脸,他都没看出来她化了妆。
洗手台右上角透明玻璃柜里有卸妆棉,是她几个月前没用完落在她家的。岳舒也拿卸妆棉把眼睛擦了擦,下眼皮沾到融掉的眼线,有淡淡的痕迹。
谈迟也要凑过来洗脸,好在洗脸池的地方够大,站得下他们两个人。
男人洗脸很快,洗面奶加清水,然后毛巾擦干净就可以。
“你晒太阳吗?”岳舒也盯着镜子里的他问。
“嗯?”谈迟把毛巾晾好,站在旁边偏着头看她。
岳舒也用清水把脸上的泡沫冲干净,指指自己的脸,“我下乡晒的颜色还没变回来。”
再看看谈迟,他本身皮肤白,再加上总待实验室办公室那些地方,也没把脸和脖子晒出两个色。
“有吗?”他手指擦过她指着的地方,她脸上还有水,沾到他手上。
岳舒也不化妆会显得年纪小,眼睛眨巴两下,睫毛上的水也落下来。
她去取毛巾,人却被他揽住,转了个身,唇被他的唇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