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舒也抱着孩子没走多远,手臂就开始发酸。她没把樱樱叫醒,只把孩子往上抱了一些,让孩子的头靠到她肩上,这样能稍微省力。
走出一段路,手机响了,她腾不出手去接电话。好在电话只响了两声,对方就挂断了。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从她身后上来,没有鸣笛,她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让。车速很慢,到她跟前直接停住,车窗降下来。
“岳舒也。”
是谈迟的声音。
她侧头看过去:“谈老师。”
“你没开车?”
“今天没开。”
“我送你。”
她迟疑:“不用,我打车。”
他下车,绕到另一侧去帮她拉开车门,语气淡然,目光沉静地盯着她看。“上来。”
后面来了车,虽然这里不能鸣笛,但对方越来越近,这么一直僵持着不大合适。
“谢谢谈老师。”她抱着樱樱上车。
谈迟随后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很快便把车子开走。
“樱樱感冒还没好?”
岳舒也抱着孩子坐在后排,她的位置看不到谈迟的表情,但他柔和的嗓音让人心里头一窝一窝地柔软。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异样。
“医生说有轻微的支气管炎,要打一周的点滴。”
谈迟没有立刻接话,车内是短暂的沉默。谈迟随手摁开音乐,是一首俄语歌,但只响了几秒钟,他又关掉,换成交通广播,声音调得很小,到不打扰两人能互相听到对方说话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