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夏迟解开绳套,十分满意。

“这用来干什么?”夏迟揉着被勒出痕迹的脖子,哑声问。

“套鳄鱼。”

“能套得住?”

“所以需要诱饵。”

“怎么可能套得住啊,它咬合力那么大,随随便便就能挣脱吧。”董先看了看罗九的绳套,又看了看黑凯门鳄的凶恶的长相,后怕地打了个激灵。

“每种生物都必定有优点也有缺点,它咬合力是大,但你看过它将嘴张开到这么大吗?”罗九抓着绳套,两手掌打开到四十厘米的宽度比划了一下。

董先思索了一会,犹豫着说:“好像是没见过。”

“它的嘴能张开的大小有限,意味着它的张力有限,也就是说这是它的弱点,只要捆住鳄鱼的嘴,让它无法张开,就丧失攻击力了。”罗九的视线先是落在地面的鳄鱼蛋碎壳上,接着移到黑凯门鳄身上,发现它脆弱多伤口的眼睛部位,有一群苍蝇在嗡嗡嗡地飞。

每扑到黑凯门鳄的眼周一下,黑凯门鳄就忍不住摇晃头部,甚至将脑袋插/进松软潮湿的泥土里,浑身裹满了湿泥,能短暂地避免吸血蝇的攻击。

为了看住鳄鱼蛋不被其他动物偷走,黑凯门鳄不得不长时间浮在水面上,它身体坚硬,能抵挡住各种猛烈的攻击,但眼周皮肤十分脆弱,连吸血蝇的叮咬和细刺都无法抵御,被咬的血点斑斑,又在水里泡过而有些糜烂发浓,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罗九想到了它被巨蜥偷走咬碎的蛋,忽然有些心软。

也只是个为了保护孩子而驱赶敌人的母亲罢了,没必要伤害它。

“你们谁愿意做诱饵?”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