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杨文的声音有些迟疑。事实上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阳仕和顾家的生意的确是他看在顾林的面子上促成的，但他没想到他爸竟然突然终止了和顾家的合同。他有调查过，顾家因此囤积了越500万的货，对顾家来说可以算是不小的打击。

他知道和杜子奇有关，但是他却做不了什么。他爸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顾家而不给杜家的面子？更何况他爸似乎知道自己对顾林的感情……

“对了，杨哥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见对方没出声，顾林率先问出口。

“嗯，就是那个阳仕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杨文的语气里有了些小心翼翼和尴尬。

“知道。”顾林说道：“杨哥你不会是特地打电话来道歉的吧。”

“啊，是啊。”对方那头的语气更弱了些：“我也没想到我爸他……”

“不，这做生意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失去了这笔单子也很正常。”顾林的语气不变，好像一点都没有发现杨正天帮着杜子奇坑了他们家一把。

那边的杨文刚松了口气，又听到顾林传来的不过两字，心又被提了起来。

“不过，我们这做小本买卖的实在是撑不起你们的需要，杨哥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看我的面子给我家介绍生意了。”

“不是，阿林。”杨文的声音更急了：“你别生气，我会去调查为什么这笔单子撤了。”

“唉。”顾林叹了口气：“杨哥，我真没生气。只是说事实而已。”对他们家来说，五百万实在是太冒险了。

“事情你也不用调查了，应该是我得罪了杜子奇才有了这遭事。说起来也是我自己惹的祸，跟你没关系。”

被顾林这么一说，杨文发现打电话之前想好的满满的一打话却什么都蹦不出来。

他情愿顾林是生气的，也不愿是这么平静的。语气里真的是听不出一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