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你可知他们年轻些犯下的烧杀抢掠？”皇甫御冷笑，带着深深的讥嘲。

“幼，你以为他们嬉戏玩闹的是什么？蹴鞠？”

“妇，你说的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吗？”

“孺，卩可，蛮族什么样的情况还需要我说吗？”皇甫御语气萧索：“谣言之力猛于虎，满

城的人的背后到底是几人？他们是人，会跑会跳，又怎会等着我一个个杀过去？人早就跑光了

”

那副表情，十分落寞却又显得委屈，让人信服而又自责。

慕续琰蓦地震惊了一下，若真如皇甫御所说，那他就是把一城的血债强加在皇甫御身上！是别人说也就罢了，但是由亲近之人说出来，这伤口拉的不可谓不大。

一股自责和懊悔缠上心间，他怎么会贸贸然来问这事。他事先就该想到，一个人怎么可能光凭一己之力就干掉一座城。再说了，人心也不会狠到这种地步！

“我……”慕续琰肚子里的气早就随着皇甫御的一番话哗啦啦的流掉了，冰冷的神情也出现了裂缝，兴师问罪的人反而一副委屈的小模样。

慕续琰游移着视线，不敢看皇甫御，在心里不止一次的责怪自己的冲动。

皇甫御见慕续琰的态度松软，再接再厉：“而且，除了那一次，这么多年来我几乎没有再动过手了。”

“对，对不起……”慕续琰低头看着脚尖，对别人他可以轻易的说出道歉的话，对皇甫御却似乎怎么都不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