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被迷惑般，慕寰宸渐渐低头，碰到了慕续琰的颈项，张口对着脉动咬了下去。

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慕续琰不适的皱了皱眉，他觉得他的血液在往外流，仿佛从高坡极速下滑时带来的不适感。一种冰冷危险的氛围围绕着他，但他却怎样都无法醒来。

“嗯……”不适的嘤咛出声，皱着眉的小脸显得有些痛苦。

慕寰宸犹如突然惊醒，惊愕的看着慕续琰颈上被自己咬出的伤口，还在留着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吸吧，吸吧~’脑海深处传来诱惑鼓动的声音：‘鲜血温热的滋味，战栗而奔涌的快感……人间再也没有这么极致的美味了。’

‘快下口啊，这泛着光泽的血液……’

慕寰宸盯着慕续琰脖子上的血色，眼神似乎不再清明。

‘挣扎什么。’突然，脑海中又传来一个冷酷如冰雪的嗓音：‘既然点了他的睡穴，为什么不把他吸食干净呢？你不过是个懦夫罢了。渴望着鲜血的卑鄙者。’

冰冷的嗓音并没有阻止慕寰宸的意思，更像是理智冷嘲的评论。

不过那酷寒却也把慕寰宸的理智拉了回来。

慕寰宸的神色复杂难明，缓缓的眨了眨眼，吐了口气。

从一旁拿起锦帕把慕续琰颈上的鲜血擦拭干净。

“琰儿……或许，你离开也好……”

他原以为自己是因为十七年前登位时，遇刺而使得正在练功的他走火入魔，但像刚才那样的情况已经许久未曾出现了。

可是，在前几天看到上官婉瑶手中的花瓣时……

那年，慕寰宸因为心里突然的烦躁，隐隐的带着疯狂，所以去了宫中的“鬼地”舞剑发泄。当时，只是以为不顺心罢了。

但是如今看到那花瓣中刻的字，满含杀气，刀剑屠戮之感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