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没再看他,从抽屉拿出一个厚重的信封,说:“没事了,出去吧,顺便叫魏进进来。”
“哎哎,好!”医生接过那个信封,提着药箱高兴地走了。
没过几秒,魏进走了进来,数十年如一日的,率先唤沈辞一声“爷”,语气低沉又严肃。
沈辞今日心情好,听什么都觉得动听。他的嘴角一直勾着笑,看着魏进说:“都准备好了?”
魏进说:“好了。”
沈辞说:“那就出发。”
这一天,恰好是冬至。医生告诉沈辞说,衣末的嗓子快要好了。
可他可能等不到了。
一行人开始整齐有素地登船离岛,为了确保绝对的安全,沈辞这次把衣末也带上了,一起随着大队伍返回苏州的沈家老宅。
路上,衣末终于恢复了一些生气,她觉得来了机会,只要离开岛屿,她就有机会成功逃跑。
可沈辞却全程坐在她的身边,他一直牵着她的手,哪怕是中途换车,他都警惕得像只护食的鹰,眼神犀利,动作麻利,直接将自己身上的大衣一脱,朝她连头披下,而后才拥着她下车,没走几步,又把她摁进了另外一辆挂着当地牌照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