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我们回家再亲。”
他依旧听她的话,并未发现衣末的异常。亲完之后,他便放开衣末,转身拿起一旁的扫帚,开始收拾地上打碎的瓷碗。
沈辞好心情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他才发觉出一丝不对劲。
衣末拒绝了他的邀请,她显少拒绝他,哪怕他一开始不知轻重,会把她弄哭,她都没有像今晚这样,直言自己想要停一停。
沈辞终于看出了她的异常。她这一整天都神不守舍,恍恍惚惚的,有时候他叫她很多声,她才能听见,就连笑起来,都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宇间似乎总是含着一股散不开的愁绪。
沈辞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他只得听她的话,她不想要,他就忍下心间所有的悸动不去亲近她。
他开始坐在桌边,拿出已经好久没用过了的纸和笔,等着她一点又一点地自我纾解,等着她和以前一样,疏解好了就坐到他的身边来。
衣末最终果真坐了过来,却不是他的身边,而是他的对立面。
他们很久都没有这样疏远过了,沈辞眼神暗了暗,却还是微笑着勾唇,安静写道:【你今天不开心。】
没有问她,而是肯定。
衣末在那一刻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知晓自己从来都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默默点了点头,算是她对他的回应。
她之后便没再将头抬起来,她直直盯着桌面,从沈辞的角度看,她就像快要睡着了。
【是累了么?】沈辞试探问,小心翼翼地将纸笔推到她的手边,渴求她的回复。
那一刻,衣末突然眼眶就红了,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不知道该说哪句,该问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