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投在地上的影子开始越凑越近,重叠的那一刻,沈辞手指动了动,闷声闷气地将衣末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衣末屏住了呼吸,心跳特别快,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的五官不知为何开始变得异常敏锐,远处的一声鸣笛,近处的一阵狗吠,都能惊得她连连抬头、四处张望,惧怕的神色藏无可藏。
搞得就跟偷情一样。
沈辞失声笑了起来。他本也挺紧张,握着她的手心都出了汗,可见衣末这番模样,他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她越是怕被人瞧见,他便将她握得越紧,甚至在经过小巷邻居屋前的时候,他明目张胆与她十指相扣,故意让那些坐在门口纳凉的邻居们都看到,从今往后,衣末名花有主,是他沈辞一个人的女人。
他从未如此满足过。
可衣末却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丢脸丢死的。
她能清晰地听见身后众人的交头接耳——
“哎哟看见了没,小末终于找对象了,看身形是她屋里的那个租客。”
“我之前怎么说来着,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迟早要在一起。”
“我们等着喝喜酒吧。”
“嘿嘿,也许会先抱娃。”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谈论着,越谈越乱,越扯越偏,衣末听到后面,简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躲着。
可她自始至终没有收回自己的手,直到走到家门口,不得不腾出手开门,她才轻轻将自己被拉着的手臂晃了晃,红着脸示意沈辞先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