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静谧。
直到魏进离开良久,衣末才有了一丝反应,紧捂着不断乱跳的胸口,大口换着气。
她刚刚被逼出了一身猛汗,身旁照料的女仆见了,连忙寻了一条羊绒小毯,帮她盖在身上,防止冻着。
衣末却无暇顾及这些,意识回笼之后,便立马将注意力移到了案桌上的那份资料上面。
轻薄的几张a4纸,却事无巨细地记录着她所有的一切。
姓名、身高、年龄、祖籍,目前居住地在哪,工作单位又在哪,有多少还在走动的亲友,教育经历又是几何……
衣末当晚便生了一场大病,医生说是感染风寒,发了烧,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是怕的。
她开始变得极度收敛,没得允许,连房门都不迈出一步,顺从得就像一只被驯服的布偶猫。
那人自从那一次交谈之后,便没再出现过,只有医生和仆从日日围在衣末身边,悉心照料着她的身体和起居。
而这场风寒,一染就是整整半个月。
半个月后,天气开始回暖,衣末跟着大病初愈。许是那人有什么大喜事,衣末头一次得到应允,可以去外面的花园里走走,散散心。
她自是顺从的,由仆人引着去到别墅花园,一边逛,一边细心留意着别墅周遭的蜿蜒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