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没有裸睡的习惯，但为什么醒来的时候是光熘熘的？

何芬芳也一下子清醒了，跟丈夫对视一眼，小心道：“先生，昨晚您从楼上下来……”

她看着顾衡川的脸色，不敢直白地说，说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说不清楚，便求救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陆管家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对顾衡川道：“先生，这事儿我们也说不清楚，不如先生调出监控来？”

别墅的客厅和走廊是有监控的，昨晚发生的事肯定也录了下来。

顾衡川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面色沉得发黑，眼神阴鸷道：“那你们快点把监控拿过来。”

陆管家夫妻一夜没睡，顾衡川却丝毫不体谅他们会累，两人心里有些发寒，不过这件事的确不适合让其他人来做，他们就很快调整好心态。

陆管家点头道：“好的，先生请稍等。”

顾衡川在陆管家去调监控的时候回了房间，之前扔进房间的瓶子叶明笙在他出去之后就拿了回来，他自然是什么都没发现，就连昨天晚上把他刺激醒的气味也都消失无踪，房间安静到仿佛昨晚他的感觉只是错觉。

但顾衡川知道，不是错觉。

那种意识不受自己控制，记忆突然消失，什么都记不起来，甚至忘了自己是谁的感觉太过深刻，如果他不是光熘熘的在一楼客厅醒来，他可能还会相信那只是个梦，但陆管家夫妻的反应明显告诉他，这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顾衡川站在偌大的房间里，忽然有种心悸之感。

他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进洗手间洗了个战斗澡，快速穿戴齐整。

这时候，陆管家已经把昨晚的监控发送到他的社交平台账号上了。

顾衡川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屏幕里跟老年痴呆的父亲没什么区别的自己，面色阴沉得可怕。

陆管家站在一旁，强撑着没让自己睡过去，建议道：“先生，您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