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温度在持续上升,冯青将身上的薄毯松开了一些。
她说:“钱我到时候还你。”
宋成义抬头看向她,似要拒绝,但被她拦住:“知道你不在乎,算清楚好点。”
宋成义咬着烟头的牙齿紧了紧,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她问他:“你怎么知道我……”
宋成义坐在床边,说:“正好在附近的商场吃饭。”
宋成义去的商场餐厅,冯青能想到的只有她们社区附近某商务酒楼的顶层餐厅。她没有去过,但听冯乐说起过。
三百六十度的旋转餐厅,坐在玻璃房子里面,可以俯瞰这座城市的一切。
“在那么高的角度看地下,人就像蝼蚁。”这是冯乐的原话。冯青咂摸着这句话,就想着穿着高定西装的宋成义站在上面睨视着她在一地狼藉里发疯的样子。
多么戏剧化。特别是这两个人会在几个小时后在附近的一处破民居滚在一张床上。
跟三流的言情小说似的,冯青想。
她将烟头在旁边的烟灰缸按灭,问宋成义:“还要不要再来一次?”
宋成义在同一个烟灰缸里暗灭烟头,说:“好。”
他说话永远慢条斯理又简洁凝练。
不会让你有生分的感觉,但也不会让你觉得多亲热。
他们的四年,连吻都没接过。